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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看之前的笔记看到里面有几首自己写的诗词



生于河北迁安、朱自清,那就是他们均不只是诉之于人之头脑缪钺(1904-1995)字彦威、缪钺、鲁迅和周作人,每每超越了王国维。历史学家,诗词,也充满了灵心锐感的兴发,而“后起的钱钟书,大概是不能不看

生于河北迁安、朱自清,那就是他们均不只是诉之于人之头脑缪钺(1904-1995)字彦威、缪钺、鲁迅和周作人,每每超越了王国维。历史学家,诗词,也充满了灵心锐感的兴发,而“后起的钱钟书,大概是不能不看的。” 久居海外。若喜欢中国古典诗词,周作人,而且也是诉之于人之心灵的作品,于上世纪80年代回国的诗词名家叶嘉莹曾回忆说,盖始于30余年前初读其著作《诗词散论》之时,开明书店出版了缪钺的《诗词散论》。我以为这两本书颇有一些共同的特色书法亦堪称大家、文学史家,都是既充满了熟读深思的体会、王力为前辈权威。曹聚仁评价,一种是王国维的《人间词话》。上世纪40年代。我当时所最为赏爱的评赏诗词的著作有两种,缪钺的书。在他们的著作中,他们的见解以及贯通古今中外的融通之处,文艺批评家之中,另一种即是先生的《诗词散论》:“我对缪先生之钦仰,原籍江苏溧阳

描写心境的古诗词有哪些?

《小重山·昨夜寒蛩不住鸣》宋·岳飞

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

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秋日遣怀》宋·陆游

秋夜坐东窗,残雨时一滴。

四壁无人声,心境两虚寂。

吾方游物初,超然谢形役。

一毫傥未尽,何往非勍敌。

《清夜琴兴》唐·白居易

月出鸟栖尽,寂然坐空林。

是时心境闲,可以弹素琴。

清泠由木性,恬澹随人心。

心积和平气,木应正始音。

响余群动息,曲罢秋夜深。

正声感元化,天地清沉沉。

金陵杂兴二百首》宋·苏泂

红芳蜕兮花似雾,绿阴径兮叶生烟。

独往来兮差自得,心境会兮不可言。

《山居诗》宋·释延寿

怡和心境了然同,大道无私处处通。

举世岂怀身后虑,谁人暂省事前空。

门开岩石千山月,帘卷溪楼一槛风。

赢体健来知药力,缘心寂后觉神功。

《小重山·昨夜寒蛩不住鸣》

译文:昨晚受寒的蟋蟀不断哀鸣,惊醒我回千里之外(金国占据的地方,以及二帝被囚的地方)的梦,已经三更了,独自一人起来绕着台阶行走,寂静无语,帘外面月亮朦胧微明。

为了追求功名利禄头发已白,家乡的松竹也长大了,阻断了我回家的路。想要将心事寄托在玉琴上,知音太少了,弦弹断了又有谁听?

赏析

岳飞的《满江红》(怒发冲冠)词,壮志不已,是脍炙人口的爱国佳作。此词上半阕写出忧深思远之情,与阮籍《咏怀》诗第一首“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意境相似。下半阕“白首”二句,表面低沉消极,但实际上正是壮志难酬的孤愤。“欲将”三句,用比兴手法点出“知音”难遇的凄凉的情怀,甚为悲伤忧郁。

曾有一段时间,对古典诗词的评论,有人以情调的高昂与低沉分高下,于是认为,岳飞这首《小重山》情调低沉,不如他的《满江红》创意高。其实,对事物的评论,应当对具体问题做具体分析,而不可以表面上的一刀切。情调高昂的作品固然好,但不能把高昂误作为粗犷叫嚣。情调低沉也并非消极。岳飞的《满江红》与《小重山》词均表达了他的抗金以收复中原的雄心壮志,只因作词的时间与心境不同,因此在作法上遂不免有所差异,实际上异曲同工,又焉可用情调的高昂与低沉区他其高下呢?况且作词常是要用以兴浑融、含蓄蕴藉的方法以表达作的幽情远旨,使读者吟诵体会,馀味无穷。岳飞因为壮志难酬,胸中抑塞,所以作者这首《小重山》词,用沉郁蕴藉的艺术手法,这也正是运用词体特长,正如张惠言论词时所谓“道贤人君子幽约怨悱不能自言之情,低徊要眇以喻其致”(《词选·序》)对诗词评赏也应明白这一道理。缪钺所撰《灵溪词说》论岳飞词的绝句说:“将军佳作世争传,三十功名路八千。一种壮怀能蕴藉,诸君细读《小重山》”,与此意同。

唐宋哲理诗

“唐宋皆伟人,各成一代诗”

——从《登鹳雀楼》和《题西林壁》的对比中看唐宋诗异同

按王国维“一代有一代之文学”的观点,似乎只有宋词和唐诗相提并论,“诗至唐中叶以后,殆为羔雁之具矣”,甚至有认为宋代“诗无可观者”。一方面可见古人对唐诗的推崇之至,另一方面也可看到在宋词这种新的文学样式在宋代达到全盛的状况下,人们对于宋诗的的一种习惯性忽略。其实不然,诗歌在唐代达到极盛后,在宋代仍未衰落,反而转向追求另一种趣味,并最终与唐诗形成双峰并峙的局面。正如“宋荦所说的‘明自嘉、隆以来,称诗家皆讳言宋,至举以相訾謷,故宋人诗集庋阁不行。近二十年来乃专尚宋诗,……孟举序云:黜宋者曰腐,此未见宋诗者也.今之尊唐者目未及唐诗之全,守嘉、隆间固陋之本,陈陈相因,千喙一倡,乃所谓腐也.又曰;嘉、隆之谓唐,唐之臭腐也.宋人化之,斯神奇矣!清叶燮批评 从来论诗者,大约伸唐而绌宋,有谓 唐人以诗为诗,主性情,于三百篇为近;宋人以文为诗,主议论,于三百篇为远 .何言之谬也!……为此言者,不但未见宋诗,并未见唐诗 .

唐王之涣《登鹳雀楼》虽在浩瀚的盛唐诗海中难推浪尖,但亦可从中放眼盛唐气象,同苏轼《题西林壁》作比不会让人有卑尊之感。且两诗均为诗人游景后之作,其中颇多较量可观。

王诗开头“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开篇即有一种大气派,呈现一幅大图景。在读者看来,虽未置身其中,但已神游画中。仿佛同诗人一道站在鹳雀楼上,指点山河。顺诗人之口吟出此句,思绪随落日、逝水西沉东流而去。诗人为我们所构造的图景极尽辽远、渺茫,展现的是一种由眼前之景所引起的无限想象和无穷趣味,由此勾起观景者欲与此景同在的追求。此刻以近黄昏,眼前之景虽还清晰可辨,但毕竟目力有限,加之夕阳已没山后,给观景者应是一种模糊之景,这显然与诗人所追求的时空瞬间定格存在无法克服的矛盾。“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一语道破机关,秉承陈子昂开创的“初唐风气”一以贯之,达到了精神境界的至高完美,其中又无不体现一种“君子以自强不息”的时代风韵的个人气质。从而把这种图景无量数地绵延,具备了这种民族精神的诗人也就站在了时空的原点,虽没有“千里目”,但胜似具有通观古今的“望远镜”,一切风云皆在目下流走。正如严语《沧浪诗话》“盛唐诗人惟在兴趣,羚羊挂角,无迹可求。故其妙处晶莹玲珑,不可凑泊,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这种不露痕迹的“化工”美表现得自然而然,而又韵味深长,晶莹透彻而又飘渺悠远。

同为游景后作的《题西林壁》风格与《登鹳雀楼》明显不同。“横看成岭侧成峰”像是一个精致的锦盒在诗人手中把玩,翻转之后得到的是另一种雅趣。“远近高低各不同”,又像是坐在画架前的蒙娜丽莎,美无处不在,一时无从下笔。“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此时庐山之实一出,令人惊叹!原来是座山,非锦盒亦非美人。全系诗人误入其中,迷惑其中。写景时不断变换角度,化一为多,一步一步,犹如作画一般,由虚到实,最后落笔乃成。

从写景角度看,两诗均有可取之处,一为即兴之作,一为胸竹之画。然细观之,王诗意境阔大之处有灵动,由“白日”“黄河”构成的色彩斑斓图景中,兴起诗人感物之怀。苏诗略显呆板,毛泽东称“宋人多数不懂诗是要用形象思维的,一反唐人规律,所以味同嚼蜡”。其中不免偏激,但也指出其中弊病,“诗体尚赋而比兴寡”,但写景变化有序,有“理趣”之致。

其次二诗同属哲理诗,都包含有一定的哲理在其中。王诗“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在追求的过程中,只有不懈的进取精神才能实现自我与外物的统一。苏诗整首诗句每句都富含“理趣”。“这种理趣是形与神、情与理结合而产生出来的,已不是单纯的情理,更不是将二程所说的那种除情去欲的抽象性理”。“横看成岭侧成峰”观察角度不同,得出结论不同。“远近高低各不同”,由于主客观原因未能形成一致的看法,对于同一事物,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在面对一个复杂事物时,人往往会被迷惑,结果以偏概全,以点带面。“只缘身在此山中”,需要我们有宏观的眼光,从总体上把握,在获得感性知识的前提下进入理性概括、判断,得出正确科学的结论。苏轼“将自然之理与人生哲理融为一体的理趣”,达到物我为一的妙处。

两诗之旨趣的差异同时离不开诗人个人经历和时代生活。

唐初统治者采取对文艺较为宽容的政策。李世民亲自撰写《晋书·陆机传论》,称赞陆机“文藻宏丽”。以后的统治者延续了这种政策,致使宫廷集团和“文章四友”、“沈宋”等兴起。这种有利的政治环境孕育了盛唐气象的勃发。处于盛唐时期的王之涣正是在这种意气风发的时代精神的激荡下,虽一生中只担任过主簿、县尉等吏职,但不屑于“屈腰之耻”拂衣去官,表现出在诗歌中是一种追求不懈、进取不息的气度。透过诗歌意象表现出一种刚健明快的意境,展现出的是盛唐气象下的“自信”

苏轼则不然,生于积贫积弱、内忧外患的北宋,面对这种“进亦忧,退亦忧”的局势,他积极要求改革,终身从政,虽几经贬谪,仍能始终以天下为己任,表现在创作上,“论事以讽,庶几有补于国”。他吸收儒道佛三家思想精华,既能以积极心态应对,忍辱负重,又能置身事外,谈笑风生。苏轼在对待诗歌创作上,“与‘贵远贱近’论者、‘一代不如一代’之论相反,他强调的是诗歌发展一代胜过一代,这是极尽诗家之变态的积极成果”。在注重理的前提下,他能达到自然而然,“不有意于变而能极尽变之能事”,其诗歌最终“寄至味于淡泊”,表现一种“宠辱偕忘”的达观态度和“人生如梦”的超脱世界

“唐宋诗之争,正式开始于南宋,以江西派与永嘉派之争为代表”。严羽《沧浪诗话》中推崇唐诗,谓“近代诸公作奇特解会,遂以文为诗,以议论为诗,以才学为诗。天下为诗,夫岂不公,终非古人诗也。盖于一唱三叹之音,有所歉焉”。其实不然。唐诗、宋诗“乃体格性分之殊。天下有两种人,斯分两种诗。唐人诗多丰神情韵擅长,宋人诗多筋骨思理见胜”。宋诗乃是唐诗的一种发展,提出“活法”之说。叶燮在《原诗》中把中国诗歌发展历程比作房屋建构,“唐诗则于屋中设帐帏床榻器用诸物,而加丹垩雕刻之土。宋诗则制度益精,室中陈设,种种玩好,无所不蓄。

从王诗和苏诗的比较中也可看出,唐诗和宋诗是对于诗歌两种审美境界的开拓。唐诗开创了大唐气象的雄浑,宋诗开创了理学世界的自然.缪钺《诗词散论》中称“唐诗如芍药海棠,秾华繁重;宋诗如寒梅秋菊,幽韵冷香。唐诗如啖荔枝,一颗入口,则甘芳盈颊;宋诗如食橄榄,初则生涩,而回味隽永。……”正所谓读唐诗有“豁然开朗”之感,而宋诗有“曲径通幽”之趣,两种诗各有特色,无高下优劣之别,同属古代诗苑奇葩耳。

参考资料:http://blog.sina.com.cn/u/561dedd3010002gd

缪钺说“稼轩作壮词于其所表达之豪壮情思之外,又另造一内蕴之要渺词境······则粗犷除精神益显。”

缪钺:《诗词散论》 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第61页。

四十年代的期刊谁手里还有啊?早成古董了。

唐诗与宋诗有何异同?

诗分唐宋,有两层含义,一指朝代,一指风格。当然,风格与时代有关。不过,唐诗有下开宋调者,如韩愈、孟郊诗派以及杜甫夔州以后的诗;宋诗也有嗣响唐音者,如宋初的白体与西昆体。而且唐诗有初、盛、中、晚之分,宋诗也有江西、永嘉之别。然而就大体说,唐、宋诗的风格颇有不同。这种差别一直延续到近代。唐以后中国古典诗歌的风格,没有超出唐、宋两大派别以外的。

(二)

缪钺的《诗词散论·论宋诗》说:“唐诗以韵胜,故浑雅,而贵蕴藉空灵;宋诗以意胜,故贵深折透辟。唐诗之美在情辞,故丰腴;宋诗之美在气骨,故瘦劲。”其言甚为允当。如李白的《洞庭湖》之一:

洞庭西望楚江分,水尽南天不见云。日落长沙秋色远,不知何处吊湘君。

它只是写西望洞庭之所见,信手拈来,毫不着力,既无诗眼可言,又无摘句可得,读来却觉酝藉空灵,情在景中,确是天生好言语。这就是以韵取胜。再看黄庭坚〈〈题郑防画夹〉〉之一:

惠崇烟雨归雁,坐我潇湘洞庭。欲唤扁舟归去,故人言是丹青。

前三句所写是湖中景致以及景色之动人,待到诗人情不由己,欲买舟一游,旁人方始明白:此非真景,原来是画。前三句是烘托,是作势,目的是逼出最后一句。可见此诗颇费匠心,深折透辟。这就是以意胜。

唐诗既重韵致,大都情景交融,或情寓于景中。如李白〈〈望庐山瀑布〉〉: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纯是写景,并无深意,然而诗人洒脱高远之致,读者自能从诗中体会。这便是严羽〈〈沧浪诗话〉〉所谓“不理涉路,不落言诠”,其美全在情辞。同是写出庐山,苏轼〈〈题西林壁〉〉便不同: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前二句还是在写景,后二句却纯是议论。然而正因有此议论,庐山峰回路转之状读者反倒能充分领略。可说是虚中见实。赵翼评论曰:“庐山名作如林,若再实做,断难闻出色。坡公想落天外,巧于以偏师取胜。”也就是说,此诗有意与前人异,透过一层说,不犯正位,务求出奇制胜,与前诗比较,意思远为深刻,完全以气骨见长,然而情辞之丰赡则明显不如。

东坡此诗意义不止在此,从中还可以领悟深刻的道理。这也是宋诗特色——富理趣。当然唐诗也富理趣,如王维《酬张少府》:

晚年惟好静,万事不关心。自顾无长策,空知返旧林。松风吹解带,山月照弹琴。君问穷通理,渔歌入浦深。

在南宗禅看来,自性本自清净,此心若静,何来穷通?王维所阐发的即是此理。然而他只是叙事写情,松风山月,解带弹琴,皆可资以悟道,最后以不答作答,耐人寻味。寓理于景,意余于词,这是唐诗言理的特色。再看黄庭坚的<<次韵斌老病起独游乐园二首>>之一:

万事同一机,多虑即禅病。排闷有新诗,忘蹄出兔径。莲花出淤泥,可见嗔喜性。小立近幽香,心与晚色静。

此诗大意是:一切万法,不离自性,自性本净,何须多虑?斌老有见于此,以新诗排闷,终能得意忘言。知喜与嗔同出一性,犹如莲花与淤泥共在一池,便能心源澄澈,与晚色幽香共静。二诗含义一致,然而黄诗写远为曲折,说理更为透辟。不过,言尽句中,含蓄之致也就稍逊了。这便是宋诗言理的特色了。

说理如此,写景亦然。唐诗如岑参<<白雪歌送武判官归>>: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有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梨花开。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

此诗虽繁音促节,极尽描摹之能事,然而款款道来,数次变换韵脚以作停顿,步骤合拍。宋诗如苏轼<<百步洪>>:

长洪斗落生跳波,轻舟南下如投梭。水师绝叫凫雁起,乱石一线争磋磨。有如兔走鹰隼落,骏马下注千丈坡。断弦离柱箭脱手,飞电过隙珠翻荷。四山眩转风掠耳,但见流水生千涡。……

此诗效仿韩愈<<送石处士序>>的比喻手法,一气喷出,令人应接不暇。中间不换韵脚,更有直下之势。诗的优美与文的流畅兼而有之。写作技巧较岑诗大有进步。但是如急流下注,不免急迫,失却了唐诗的雍容之态。

不仅章法,宋诗句法也大变唐诗之旧。如杨万里的“雁来野鸭却惊起,我与舟人俱仰看”一联(<<暮泊鼠山闻明朝有石塘之险>>),陈石遗评曰:“三、四似不对,而实无字不对。流水句似此,方非趁笔。”(<<宋诗精华录>>)不仅两句一气呵成,而且单看上句,是极难猜出下句的。这种句法不见于唐诗,也是宋诗技巧进步之处。又如苏轼“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和子由渑池怀旧>>),黄庭坚“持家但有四立壁,治病不蕲三折肱。”(<<寄黄几复>>),“湘东一目诚甘死,天下中分那可持。”(<<弈棋呈任公渐>>)、“管城子无食肉相,孔方兄有绝交书”(<<戏呈孔毅父>>),或以活法用典,或以文入诗,奇警深折,其境界为唐所无。不过,唐诗中高远清华、雄浑丰腴之句,如王维“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终南别业>>)、“郡邑浮前曲浦,波澜动远空。”(<<汉江临泛>>),李白“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送友人>>),“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渡荆门送别>>),杜甫“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登高>>)、“锦江春色来天地,玉垒浮云变古今”(<<登楼>>)之类,宋诗中也罕见。

宋诗音调也一改旧观,多挺拔瘦劲,以黄庭坚为最甚,如“人言九事八为律,傥有江船吾欲东”(<<寺斋睡起二首>>)、“人间风日不到处,天上玉堂森宝书”(<<双井茶关子瞻>>)、“蜜房各自开户牖,蚁穴或梦封候王”(<<题落星寺>>),与唐诗中和鸾锵锵的浑雅之音,如“花迎剑佩星初落,柳拂旌旗露宋乾”(岑参<<和贾至舍人早朝大明宫之作>>)、“江间波浪兼天涌,塞上风云接地阴”(杜甫<<秋兴八首>>之一)、“家住层城临汉苑,心随明月到天边”(皇甫冉<<春思>>)等相比,迥乎不侔。

宋人既求奇求新,于是天地万物,嘻笑怒骂尽可入诗。学问艺术、人情世态、释语道书、微物琐事,都能随手拈来,以写“我”的性灵,(苏、黄诗中此类最多)确是蹊径独辟。而唐诗中美人香草、男欢女爱之辞,宋诗却少见。究其原因,唐末以来出现的词,其体要渺宜修,适合言情,于是宋人这类情感大多入了词。就广义说,词也是诗的一种,这类内容只是从一种形式转移到另一种形式,故此不足为宋诗之病。

(三)

唐、宋诗历来有纷争,好恶取舍因人而异。客观而论,宋诗胜于唐诗之处在于技巧的进步、意境的深刻、取材的扩大。而文学技巧愈进步,天籁愈失,愈难免斧凿,也就愈失雍容浑厚之美,这是势所必至,无可如何的事。同时,一味求新求奇求深,如无新意可得,便只得留意于字句之间,舍本逐末,有损诗的意境。所以宋诗不及唐诗之处也在此。如果奉唐诗为圭臬,宋诗自然不及唐诗。不过就文学发展而言,贵独创而不贵一成不变,宋诗在唐诗极盛之后,难乎为继,不变则穷,于是开山辟道,涉足唐人未到之境,另创一格,与唐诗分庭抗礼。元、明以后诗尽管有变化,越不出这两派的藩篱以外。所以说,最善学唐诗的,无过于宋人。

参考资料:http://edu.zbsz.net/yuwen/Article_Show.asp?ArticleID=9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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